zero 冉冉

《参商》(修改版)

参商
cp:顾顺x罗星
文前语:这篇文章我进行了大改,后部分是重新写的,不像之前那篇那样短小。希望看过原来那篇的小天使们能看看这篇。

狙击手训练营里

        七月的一个夜晚,罗星在经过一天繁重的训练任务后,头一沾枕就睡了。在他快要进入梦中时,一只手将他拍醒。

        “罗星,罗星”顾顺低声在罗星耳边喊,“起来啦,我有惊喜要带你去看。”“别。”罗星抬手将骚扰的手拍开“明天还要训练呢。”“训练?”罗星听到顾顺在自己耳边笑了,脸被毫不留情地戳了,“明天休息,罗星星同志你是不是傻。我在网上看到说,今晚有狮子座流星雨,是三大流星雨之一,很壮观的。”罗星被顾顺戳得忍不下去了,侧过身去看向“罪魁祸首”,“所以,你要和我去看流星雨?”“是啊,快起来!”罗星敢赌五毛表示,他看到顾顺的眼里在发光。不忍心拂了他那春游前小学生的兴奋感,罗星轻叹口气,披上外套,舍命陪君子地爬起来,被顾顺牵着出去。顾顺带着罗星一路上运用自己身为狙击手的高超反侦察能力躲避巡查人员,来到了天台。顾顺从口袋掏出铁丝,三两下撬开门锁,推开门走出去。

        大半夜的天台很空旷,没有其他人。七月的夜晚,郊区的风送了一丝凉爽,两人并肩坐在栏杆上,身上披着的外套袖子却交织在一起。“罗星,你会不会认星座?”顾顺提起话题,“今晚的流星雨是狮子座的,好运地话估计能看到几十颗……”顾顺在耳边喋喋不休,罗星配合地抬头望天,嘴上却不留情地泼他冷水,“虽然狮子座是北半球的星座,理论上我们是能看到的。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看到,我们现在是在西四区 ,你看的预测流星雨降落的时间是东八区的凌晨。”罗星晃晃手机,示意自己也是有看新闻的。“呃……”自己自认为精心安排的一场约会就这么没了,顾顺有点小尴尬,“那你怎么不早说啊……咳咳……”

          “小心一点。”罗星也有一点不爽,辛苦训练了一天后莫名其妙地被人大半夜叫起来,还从看流星雨变成了看星星。他没好气地伸手去拍顾顺的背,帮他顺气,“不过,既然都上来了,就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的星空。北京的雾霾那么重,可没有这里这么清澈的星空。”顾顺见话题就这么绕过去了,也不怕尴尬直接转过去看罗星。他的眼睛很亮,仿佛装满了星星。“罗星,”顾顺禁不住喊他的名字,“有没有人曾跟你说过,你的眼睛像装满了星星。”和你的名字一样,顾顺在心里补充。和顾顺在一起之后,罗星也没少从他口中听到情话,可是乍一时听见脸上还是会不自觉地有点发热。罗星别过头去,“顾顺,你别这么看着我。”顾顺的目光太灼热,仿佛要洞穿他。

        “罗星,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的,对不对?”

        “为什么这么说?”

        “从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时,我就知道你是个很优秀的人,就像你的名字一样。你的光照亮了我,让我想要追逐你。后来,我终于有了跟你并肩的资格。但是我总是在想,你那么优秀,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可是你却选择了我。”这是顾顺第一次,在罗星面前坦言自己的心路历程,罗星能感觉到他的心境有点乱,知道自己在顾顺心中的地位是那么高,心里还是暖暖的。他转过头,直视着顾顺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郑重地说:“我也说不出为什么是你,但我知道,你就是我不爱别人的理由。我们身上的军装注定我们随身可能牺牲在战场上。或许每一次的分别就会是永别。”罗星停下来思考了一下,“古诗中有一句‘人生不相见,动若参如商。’来形容分别。与我而言,比同生共死更可怕的是天人永隔,但这不是我们的顾虑,感情要放在狙击镜后。”罗星反手握住顾顺。

        “呵,这你就放心吧,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提起参商,”顾顺突然想起有一首歌好像也叫《参商》,“这好像是一首歌,我们回去以后找来听听?”“嗯。”

        可惜这一直没能兑现。回国后,两人回到了各自的部队。刚刚确定关系的小情侣总是难免会寂寞,于是微信成了最佳的联系工具。“蛟龙一队”的杨锐队长发现,自家狙击手从委内瑞拉回国后迷上了手机,而且一有空闲时间就去低头看手机。而据某和罗星同宿舍的军医陆同志透露:以前,一回到宿舍就休息的罗星同志,现在居然会在阳台和人聊微信,而且被自己撞见时还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于是,当陆琛又看到罗星拿起手机出去的时候,他也抱着脏衣服跟了上去,然后听到了他来蛟龙一队之后最震惊的消息:“临沂号”舰上小姐姐们的心怡男神之一的罗星小哥哥是有对象的人!接下来更让陆琛感到世界玄幻的是,罗星的对象是外界传闻中的“宿敌”——蛟龙六队的主狙顾顺。陆大夫抱着衣服在晚风中凌乱了:说好的“相杀宿敌组”怎么成了“相爱相杀”的画风,这也太不科学了吧?队长,我要报告这两人关系不符。

       罗星和顾顺聊完天后,转头看到室友吃惊的神情,好奇地问一句“那个,陆琛,你怎么了?”医护兵摇摇头,恍恍惚惚地走到洗手台边拧水龙头,罗星在一旁看着他一直往反方向拧水龙头却毫不自知的样子,好心地伸手帮他一把,离开时拍拍肩膀示意他回神。 第二日,医护兵主动找上了队长,一开口就语出惊人:“队长,我知道罗星的对象是谁了 !”路过的佟莉拉上张天德,庄羽带着求知的眼光,李懂都参入进来了,“是谁是谁?”对上周围队友们八卦的光眼神,陆琛咽了口水,艰难地吐出二个字,“顾顺。”

        “顾顺怎么了?”罗星一走进饭堂就听到了陆琛的话,“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杨锐清咳一下:“那个,罗星啊,你跟顾顺关系怎样,很好吗!”罗星看着队友们八卦,一脸求解的眼神,故作思考的样子,然后示意他们靠过来“我和顾顺啊,就是你们猜的那样。还有问题吗?”然后罗星直接绕过他们去打饭,留下一群石化在原地的队员。

        经历了一波“八卦”小风波后,“蛟龙一队”又投入到紧张的作战任务中。在索马里的海域上,罗星上直升机前日常和顾顺道别:“准备到时间了,我先走了。”“嗯,“顾顺回复“回来后我们应该能见一面。到时,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注意安全!”

        罗星发完消息后,没有回复就上了“海鸟一号”,顾顺收不到罗星的回复却收到前往“临沂号”的紧急调令。顾顺刚回到休息室,六中队队长对他说:“根据上头的紧急命令,你现在立马前往“蛟龙一队”成为替补狙击手。”在直升机的轰鸣声中,顾顺已了解事情的始末,微微皱了皱眉。到了“临沂号”后,一向会说话冲的顾顺,在李懂自我介绍的时候,隔着橙色的护目镜片上下打量着他。李懂话音刚落,顾顺开口就呛了他一句:“你能跟着罗星,说明你有两下嘛。找机会,让我见识见识。”这句话仿佛脱口而出,连顾顺自己都没察觉出其中带有多大的怨气。李懂显然被戳中了心事,急着回应:“那你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出发前顾顺又一次给罗星发消息,这一次并没有过多的告别,只有一个“等我回来。“罗星醒来时,“蛟尤一队”正在伊维亚的沙漠中过夜。顾顺靠在吉普车边休息,双手交叠在脑后。伊维亚的夜空也很亮,漫天的星星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了那晚委内瑞拉和罗星一起看的星空,一样的干净明亮。顾顺想起自己床头的小盒子,不由得攥紧拳头。

        吉布提的医院里,罗星听到了关于“蛟龙一队”的消息。小护士正准备说自己道听途说来的话时,杨锐来了。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罗星,杨锐心中打好的草稿一下子忘得一干二净, 想开口却不知如何表达。在前主狙击手期待的眼神中,他只能匆忙地将东西往床头一放,落荒而逃。罗星没有开口,眼中的光芒已暗淡下去。聪明如他,怎会猜不出杨锐的意思。不说出来,只是不想将伤口血淋淋地撕开,让队长再经受一次痛苦。杨锐带过来的东西很少,一副带着血的防风镜和一片口香糖。看着它们,罗星能想象出顾顺戴着这橙黄的防风镜,在狙击镜后边嚼着口香糖边瞄准敌方,一枪一个的那自信嚣张的模样。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红色的小盒子,罗星几乎能确认这个应该是顾顺口中的“惊喜”,只是他希望这是由顾顺亲手帮他戴上的而不是作为遗物由队长交到他手中。

       送别的仪式是在“临沂号”上进行的,“蛟龙一队”只剩下3人来负责送别。在回国的飞机上,罗星第一次点开了和顾顺的对话框,上面最新一条的消息显示是顾顺的一段分享,是之前说好的《参商》。“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从此心里有座城,葬着已亡人。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生离死别。其他的分别都要再见的可能,而这一种是再也不见。一个至老只能想念,一个忘却前尘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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